糖酥叶

简中吉普赛人(微博同名,搜索文名可能有存档,没有的话私聊我)

【晓薛晓】重泉一念(一)

*欢脱ooc,现代AU,可能有很恶俗的剧情?? 
*对设定不熟,只好瞎掰套作了!(殴打 
 
 
正文: 
 
一 
 
零点,薛洋从网吧后门晃出来,背着包,摸黑找到一家三差小旅店。他捻了捻荷包里的钱,八十多,还是要了一间房。日子总得过吧,他想,不然明天就吃不起饭了。 
小旅馆的老板打着哈欠善意地提醒他,一点钟关水闸。薛洋说哦,上楼进房,关上门就开始洗澡。换了身衣服,一身黑,鞋底都倒过来洗了,拿纸擦干,穿上。然后背上包,推开窗户翻了出去。 
老房外墙上的窗檐,空调外机,电线和晾衣架几乎可以用鳞次栉比来形容,薛洋几下就跳到底了。 
凌晨一点,薛洋跟着一群夜唱喝得二麻二麻回家的年轻人一起,混进小区。 
这个小区也有点旧了,商街背街,大多是出租房,附近打工的的居多。第一,打工的人虽然不会有太多钱,但放钱的位置一定很好找,并且失窃数量小,闹不大;第二,治安差,只有大门口和两三个单元楼门口有监控;第三,隔街的街头就是区派出所。当然第三点没什么意义。一二三层的灯基本上是黑的,原居民和老人居多,三楼以上的灯就亮得颇有通宵的意味。薛洋皱起眉,他好像忘了这群人也很晚才睡觉这一点,只有去低层,但愿不要碰到老年人,盆都摸不到一个,浪费感情。 
薛洋在路灯坏掉的花坛边站了会儿,等那群人进了楼,四周又安静下来后,利索地爬上树。踩在树枝上,翻出手套戴好,伸手去够监控摄像头,把它掰得面朝墙壁,拍不到任何东西。当然这个摄像头可能本来也拍不到东西。 
他借力墙上的管道线,翻到二楼小平台上。最近的窗是卫生间的,其次是厨房,卧室大概在另一边。卫生间的窗上装了防护栏,正好方便攀爬。薛洋抓着防护栏顶部,腰身脚下用力一荡,就翻到厨房的窗檐上。 
屋里漆黑一片,客厅厨房应该都是没人的,薛洋轻轻推开窗,钻进去,检查了没留下鞋印,把窗关好,站在厨房里打量了一下。 
洗碗槽干净而且有水迹,冰箱里有少量食材,看起来是只在家里吃宵夜的。东西不多也不太全,灶很旧了但旁边的抹布挺新,应该是租的房子。冰箱上放了东西,厨台靠墙有点宽,调料和菜板菜刀都是贴着墙放,菜刀还放到了窗台上,至少可以推测这里住的人个子不矮,不是老人。薛洋把菜刀抽出来,挥舞了两下,不顺手,又放回去了。 
薛洋来到客厅,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快速扫了一遍,突然就有了出门换一家的冲动。不是说看到什么家徒四壁的凄凉萧索场面,而是收拾得非常简洁整齐,给他一种这个人或许不会把钱随意放到家里的感觉。不过薛洋还是硬着头皮转了一会儿。一室一厅,很小的户型。门口一双男鞋一双拖鞋,没了。穷单身狗,薛洋心里唾弃道。 
薛洋踱到卧室门口,发现门是虚掩的。没光线没声音。他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,看到里面的一张单人床,毫无起伏。 
妈的,家里没人,我刚才装什么逼。 
这下是真的可以出门换一家了,人没回来,钱包不在。虽然这样想着,但薛洋还是进了屋,打开电筒翻找起来。 
零钱夹里有一点,薛洋拿了大钞,其余的放回去。抽屉里是一些证件表单,有一个盒子,拿出来打开一看,一块表,摩凡陀,估计市价一万多,薛洋思考了一瞬,把它放进背包里。笔记本电脑……薛洋摸了摸,嫌弃地放弃了。 
屋子面积小,除了一些不太了解价格的玩意儿,基本上就翻不出东西了,薛洋有点打瞌睡,看看时间,一点半,先去场子当了这块表就差不多了,回去睡觉。 
他开门走下楼,大摇大摆地从单元楼出来,又爬上树,准备把监控摄像头掰回原位。 
这时,从大门走过来一人,穿着浅色的衬衫,大晚上的像是在发光。薛洋看了他一眼,觉得构不成威胁,扭头继续。 
等他掰好了,那人正好路过树下,监控的位置还是挺明显的,薛洋踩的树枝又细,他准备往树干里面退一点,低头却突然看清了来人的脸。 
好熟悉。 
薛洋心里一惊,下盘不稳,嚓的一声踩断了树枝,整个人掉了下去。正好砸到那人脚后边,发出听着都肉痛的声响。 
前面的人被吓了一跳,转过身来,见有个人歪在地上,手捂着脚踝,低着头,听声音大概是从上面摔下来崴了脚。上面吗……那人抬头,将近十米高的树,传来叽叽喳喳的被惊起鸟叫。半夜三更掏鸟窝呢? 
那人立即过去扶他,薛洋抬头,咬着唇没出声。那人道:“你怎么样?受伤了吗,站不站得起来?”薛洋摇头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。 
那人见他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,疼得揪心,又注意到他的脚已经有些使不上力了,便自作主张地拉起薛洋的胳膊,把他背起来,道:“很严重?附近没有诊所,要不先去我家,我帮你看看,上点药。”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监控,薛洋半推半就地压在他身上,那人便背着薛洋上了二楼。 
薛洋看到他掏出钥匙,打开了自己刚刚才从里面走出来的那扇门,面部肌肉不禁抽搐了两下。不过没人看见。 
 
开了灯,客厅依然昏暗。薛洋被带到小沙发上坐着,他趁人不注意先扯了手套,然后把鞋脱了,脚踝肿得老高,还擦破了皮。 
那人翻出一个袖珍药箱,蹲下来比划了两下,似乎觉得灯光暗过头了,又把薛洋带到卧室,坐到床边。 
卧室装的节能灯,一会儿就亮出许多。薛洋这才看清,他身上的浅色衬衫其实是鹅青色的,警服。那人给薛洋揉了油,摸到骨头有轻微错位,又帮他还原固定,缠了膏药绷带,手法娴熟。 
薛洋一声不吭,那人只当他还在忍痛,竟从客厅小茶几下掏出一罐糖,拿了一颗递给他,调节气氛似的开口:“你刚才在爬树吗?” 
被当成小孩子哄的薛洋黑着脸点头,把糖咬得嘎嘣脆。那人低着头见灯光投下的影子动了一下,又说:“不要爬那么高,太危险了。” 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薛洋突然说。 
那人闻言一愣,似乎没料到这样服侍你还语气不尊的。随后又笑了,道:“我是警察,管一管也是正常的。万一你是在破坏公共设施呢?身份证带了没?”这种人在警局见多了,还是应付得来的。那人掏出警证晃了晃,用说教的语气。 
晓星尘。薛洋眼尖瞧见了名字。 
“警察就随便把人往家里带?”薛洋口气轻挑,说完便盯着晓星尘看他的反应。 
晓星尘却没理他,只埋头上药。他发现薛洋脚踝小腿的伤口似乎很多,仔细摸了摸,是旧伤,但显然受伤后并未认真处理,浅浅的瘀痕和血痂蜿蜒而上,没入裤腿。 
“你……这些旧伤也要处理一下,”晓星尘按了按他的膝盖,虽然薛洋脸上表情没有变化,但直觉告诉他这膝盖一定是磕过的,“把裤子脱了,我帮你上药。” 
“警察叔叔,不仅把人往家里带,还要脱裤子?”薛洋用一种好糟糕的眼神扫视着晓星尘,嘀咕着“早好了吧”,还是将裤子褪了下来,心里腹诽着那股人民警察自带的威严,脱个裤子都这么正经。 
腿上的情况说严重也还好,只是看起来有点狰狞,伤口都开始结疤了。 
晓星尘拿棉签从下往上擦药,几乎把两条腿擦了个遍。 
大约是心里终于有点别扭了,薛洋毫无诚意地说了句“警察叔叔你真好”,随后干脆地往后一躺,歪头倒在床上自暴自弃,任晓星尘默默地在他膝盖上捣鼓。 
待晓星尘包扎完毕,起身道: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却无人回应。 
薛洋已经占着他的床睡着了。 
“……” 
 
晓星尘一边冲澡一边思考哪里不对劲。他为什么就没狠下心把人赶走呢?只是为了帮忙上药而捡回家的陌生人正躺在自己床上睡觉,喔,还没穿裤子。扪心自问是否对得起人民警察的光荣称号…… 
晓星尘抱着被子窝进客厅窄小的沙发里,陷入深深的反思。 
 

 
次日,薛洋几乎睡到中午才起来。这之前他在网吧里熬了三天,更是有好几个月都没在这么软的床上睡过觉了。 
薛洋迷迷糊糊地睁眼,察觉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瞬间清醒。被子捻得整齐,背包就放在床头柜上,衣服也好好穿着,裤子……唔,搭在椅子上的,好远。薛洋伸手摸了摸背包,摩凡陀表盒还在里面。 
所以他还没有发现?好蠢啊。 
薛洋掀开被子,在并不宽敞的床上翻滚了两圈,心里噼里啪啦打起了小算盘。 
然后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敲门声。 
不是卧室门,是客厅大门。 
晓星尘大概是从厨房出来,喀地开了门,然后听到一个女孩子空竹般清脆的声音响起:“星尘哥哥!” 
这么蠢还有迷妹哦。 
“阿箐,这么早?”晓星尘回道。 
现在都中午了,睁眼瞎话。 
“不早了不早了,这个,我今天做的蹄花炖藕。” 
怪不得冰箱里没料,伙食有人包,不错。 
“谢谢阿箐,麻烦你了,吃饭没?进来坐会儿吧。” 
原来是走的邻家哥哥暖我路线,然而就你家这客厅还好意思请人进。 
“不用啦我要回去……诶?星尘哥哥屋里有客人?” 
这小丫头一定经常来,如果平时房门都是虚掩的,此时却关着,那多半是来了人。 
阿箐噘着嘴,放轻了声音问:“谁啊?宋哥哥?还是星尘哥哥的女朋友?”一脸没想到你这就把人往家里带了的表情。 
虽然压低了声音,但薛洋还是听得清清楚楚。 
晓星尘说:“不是,一个朋友,借住的。” 
薛洋心想,连我名字都不知道,啥朋友,敌人还差不多。 
后面的对话就没仔细听了,薛洋又在床上滚了一圈,骨头都是散的,不想爬起来。 
过了一会,卧室门被叩响,晓星尘在外面礼貌地问:“你起来了吗?”一边说着却打开了房门。 
薛洋恰好翻了个身,横趴在床上光着两条腿玩手机。见晓星尘进来了,扬扬下巴,阴阳怪气地问:“你妹妹?”那语气活像在问你是不是有外遇了。 
“邻居家的孩子。”晓星尘答道,心想这个人怎么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都没有…… 
蹄花莲藕的香味顺着门飘进来,薛晓抽了抽鼻子。晓星尘把搭在椅子上的裤子递给他,道:“把裤子穿上,去洗脸刷牙。你不是住这个小区的吧?没见过你。先吃饭,完了我送你回去。” 
薛洋翻身下床,抓起裤子毫不避讳地穿起来。晓星尘见了他脚上的绷带,问:“你脚上的伤挺严重,可能要半个月才恢复,现在走路可以吗?” 
薛洋说:“没事,就是要多走动才好的快。你也看到了,我身上伤多得是,每处都休息半个月,那我估计要发霉了。” 
晓星尘笑了笑,让他洗漱完了去客厅吃饭。 
 
“你不上班?”薛洋没话找话道。 
“今天不。”晓星尘答道。 
“哦。” 
“……” 
“你有车没?”薛洋把空碗一搁,问。 
“没有,怎么了?”晓星尘疑惑道。 
薛洋撇嘴,鄙夷道:“那你怎么送我回家?是送我下楼的意思吗?” 
“……你家住在哪儿?”晓星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 
“我没家,平时睡网吧,一般在北汽城路那边。” 
“……”人民警察晓星尘觉得可以对此人进行批评教育了,“你,多大?没读书了?” 
薛洋冷哼一声,晓星尘便公事公办道:“身份证拿出来。” 
薛洋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扔给他。 
“薛洋,……二十二岁?”晓星尘有些惊讶,虽然薛洋个子不矮,但依然给他一种未成年的错觉,并且……你昨晚叫我警察“叔叔”是几个意思? 
薛洋把身份证夺回来。 
晓星尘:“你平时都做什么?就在网吧?你父母呢?” 
薛洋道:“没啦。”也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。 
他说着背起包,飞快穿上鞋,准备离开的样子。 
晓星尘:“等等,你可以……” 
“来你家住?谢谢晓警官,你真是个好人呀~”薛洋咧嘴,露出尖尖的小虎牙,俏皮又稚嫩。 
“等等,这个是去疤的药,拿着。我送你回去,走路也不远的。”晓星尘拿起鞋柜上的膏药塞进薛洋兜里,然后换鞋欲走。 
薛洋眨眨眼睛,别有意味地看了晓星尘一眼,随后转身,头也不回地哒哒跑走,连传来的声音都因下楼梯而有些抖:“不用啦!” 
晓星尘,二十五岁,突然生出一股年轻真好的感觉。 
 

 
二手奢侈品交易市场,这名字叫得好听,对于薛洋而言,说白了就是分赃卖钱。 
薛洋把晓星尘的摩凡陀给交易所的老板,拿了抹零一万,心想这块表多半不是晓星尘自己买的,最可能是送的,是那个阿箐妹儿说的“宋哥哥”吗?薛洋思考了一下,觉得自己可能知道这个姓宋的是谁了。 
回那个三差小旅店,把东西收拾了退房,薛洋去买了包奶糖,又背着包摸回网吧。 
 
晓星尘真是太倒霉了,薛洋一边涂药一边煞有其事地想。 
 
 
 
 
TBC
 
 
 

*这篇就当自娱自乐,文笔奇差,天雷密布,私货很多,如果有吃不下的船友……建议跳车,啊不,跳船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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